您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什么情况下会出现急性肾损伤?你们这个药物分子是怎么解决相关的问题?
马法书
急性肾损伤
2023-08-11
我先介绍一下这个适应症,其实急性肾损伤以前可能大家不是很关注这个领域,其实关于急性肾损伤,大家可能经常会听到另外一个词儿,就是肾衰竭,其实肾衰竭是很严重的事儿,因为它可以直接夺取生命的病,全球的急性损伤的病人一年在1300万人左右,中国的话是在40万人左右。它诱发的因素主要的几个点,第一个是因为用药引发的,部分药物本身有肾毒性,这个领域是比较大的门类。还有一个就是缺血再灌注损伤引起的急性肾损伤,比如失血,交通意外或者创伤等等都会造成失血,还有一类比较常见的是就是手术,尤其是开胸大手术,所以像这个领域其实临床需求还是非常大,因为我们调研了所有的肾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都告诉我们,如果一旦发生,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。
 
其实我们这个药物其实最开始做临床前实验的时候,我们也测过,像肾毒性引发的损伤我们也做过,我们现在临床主要针对的场景还是择期手术,就是因为缺血再灌注引发的损伤,因为我们对它这个机制相对来讲理解的更透彻一点,具体的靶点我就不说了,它跟线粒体是相关的,就是如果是在氧化应激的场景下,甚至在有些炎症的情况下,其实线粒体它的某个关口就会打开,线粒体本身就会肿,就会破裂死亡,如果线粒体坏掉了以后,再往下其实就是细胞的死亡,再往后就是组织的损伤,然后就是器官的损伤。
 
因为那个靶点本身是线粒体比较特异的靶点,我们就用大鼠做了一个组织分布实验,我们做完以后确实是这个药物进去以后,它能够复集到心、肝、肺、肾、脾、胰腺,这就给了我们另外一个思考,如果它可以保护肾脏的话,它对别的是不是也可以起到保护作用,然后我们就做了第二个临床前的工作,就是急性胰腺炎,我们做了比较经典的模型,像胆酸钠的模型我们都做了,都可以看到它阳性的结果。当然我们现在还在临床前的管线里面,我们还开展其他的一些器官损伤,包括肝损伤,包括肺损伤的,我们都可以看到一些效果。
 
我们做的第一个药就是有个特点,如果它是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,它不透过血脑屏障,我们就重新改造了一下,把它的主要结合点位我们要留下来,但是把它整个分子进行改造,让它能够透过信号屏障。我为什么让他能够透过血脑屏障?因为线粒体的功能异常,也就是中枢神经疾病主要的诱发原因,我们药物还有一大类就是中枢神经的领域。

核药这两年都非常火,余博,您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核药这块内容,是用来解决什么问题?核药对大家的获益感是什么情况?存在哪些难点?
余海华
核酸药物
2023-08-11
核药其实是很老的modeley的方式,从当年的碘131等等其实这些已经很老了。那为什么这几年核药才会被大家所关注?得益于近二三十年药品开发靶向性的问题已经做得很好了,利用靶向型跟放射型相结合就变成了现在新型的靶向核药,现在的核药组成不仅仅是金属元素了,它是以靶向分子加上一个linker,加上一个核数为组合的分子,当然这个分子可大可小。
 
它主要解决的一些问题,我们可以用已经上市的两个药品来回答这个问题。
 
比如神经内分泌肿瘤,其实大家也知道这种适用症其实临床需求还是蛮大的,当然它的适用症人群倒不是很多,但是它的用药选择是非常窄的,以前用的都是奥曲肽这个品种,但是奥曲肽其实效果不太好,那么国外的公司,他们就用奥曲肽,通过加Linker,再加过核数之后,把它变成一个放射性的核药,那这个核药是两个药,一个是镓68作为精准诊断,再把镓换成镥177之后,它变成一个能够有强能量射杀肿瘤细胞的元素,这样就变成一个可见即可治的组合。其实并不是得益于这个核素怎么样,还是基于原来的奥曲肽药物对靶点高特异性的基础上,再结合射线特殊的方式,这样才完美地解决了神经内分泌肿瘤适用人群的问题。
 
第二个像前列腺癌,不管中国还是国外,这个发病率都非常高,镥177标记的PSMA这个分子其实去年也被批准上市了,主要原因也是解决了临床的痛点,因为病人一旦进展去势抵抗阶段之后,其实他的用药选择是非常窄的,有些骨转移了,有些内脏也转移了,其实已经没有很好的药来控制,正是因为利用了PSMA分子的靶向,结合镓68做诊断,镥177作为治疗这么一个手段,它能够精准地定位,精准地射杀癌细胞或者肿瘤,这样也能解决末线或者是去势抵抗这帮病人的问题。
 
做核药,从原理上讲简单,就像ADC一样组合,实际上是不容易的,它除了药物开发过程的艰辛,还有放射性元素使用过程中的法规监控,当然这几年国家对这块是鼓励的,特别是八大部委联合发文要鼓励医用同位素的国产化之后,明显能感觉到监管,从医院端或者其他方面都已经在认可这个模式,主要是国外也有成功上市的药物,国内也有一批初创的企业正在加入研发的行列中来推动这个事情,特别是CDE审核,他们也很非常接地气,现在也是跟国外比较接轨,也认可国外的一些理念,包括我们提出的一些建议等等都还是比较认可的,所以这块我觉得行业虽然有难点、有痛点,但是会越来越好,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一个问题,它要解决临床的需求,能够为病患带来获益性。当然供应链的稳定性,未来生态圈的完善,我觉得可能还需要点时间。

因为您有转化医学的经验,肿瘤这块,好像动物实验到人体试验的成功率挺低的,在这方面您有什么建议给到大家?
回爱民
创新药
2023-08-11
我在00年开始做转化医学,让我看来我们现在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,创新药不可能做一个成一个,尤其是你要做一些新的东西。
 
我们公司定了三个导向,其中有一个导向是回答你这个问题的。
 
第一个是临床需求导向,我们立项一定要找到合适的适应症,不要药做出来没人买单。
 
第二个是分子生物学导向,人体可以得100多个肿瘤,每个肿瘤都有它的特点,它的主要的病因是什么?大部分不清楚,所以一定要找准这个肿瘤或者疾病的的分子生物学基础,一定要把分子生物学搞清楚,肿瘤的关键点搞清楚,如果你认为它是一个关键点,那么你就要匹配什么样的modelity能够针对这个关键的biologic events,如果你找到与它相匹配的,你做下去,那你的成药性是提高的,它可以是抗体,也可以是小分子,也可以是细胞疗法,也可能是核药,也可能是mRNA。
 
第三个就是产品导向,我的一切一切都是围绕怎么把这个药尽快地做出来,产品导向把握的,一个是时间,再一个是budget(预算)。

关于做“同名同方”存在哪些难点?
李艳英
中药研究
中药
2023-08-04
我们最近也是有很多企业来咨询,认为同名同方是一个机会,但实际上我觉得还是存在很多问题的,比如现在面临最重要的一个难点,就是对照药咱们怎么去选,我要做一个双黄莲口服液,它从专利上,从中保上符合咱们现在的三个基本条件,可以按照不开展临床试验来做这个研究,这个品种实际上可能上市的有几十家企业,那我们到底选哪一家作为我们的对照药。
 
那么我们选的这一家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键问题,所以咱们要计划开展同名同方的时候,我觉得对这个品种要从技术方面,还有临床价值,是可行性方面要做一个充分的评估。当然评估完之后,认为可行,可能在做的过程中也可能还存在问题,对照药的选择是很重要的问题。
 
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,我认为难度最大的是对照药的评价方法怎么来建立,这个大家如果要做的话,也是要重点关注的。

关于“同名同方”的品种选择上,您还有哪些补充观点?
史石元
中药品种
2023-08-04
我们做同名同方也比较早,我觉得除了刚刚曹总说的必要条件之后,我觉得其实最核心的一点还是它的临床价值,就是这个产品到底能不能有临床价值、有疗效,这是最核心的一点。
 
我们做同名同方有一个底线思维,就是我们这个产品如果能够在临床上做出来,我前面的研究就不会打水漂,哪怕是我前面做的东西他不能豁免临床,我觉得后面做临床也是有价值的,我这个产品在临床确实有用。很多客户其实也反馈他们很多产品其实还愿意做临床的,因为他能给竞争产品设到一个门槛。近几年扎扎实实做过临床研究,但是过了保护期之后的这些产品是绝对值得同名同方的。
 
也就是说,如果他按照注册的要求做过临床的,或者按中保的要求实实在在做过临床的,这个产品是非常有价值的,这样做同方前面的研发成本就不会打水漂。
 
我觉得同名同方豁免临床是最好,如果不能豁免临床,那你的对照选择很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