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你们会在研究所里建医院?而且同时有研究元代细胞的平台?您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?你们开发的FLT3抑制剂是怎么想着做诱导型疗法,而不是像大家普遍做维持治疗的思路?
诱导型疗法
王波
2023-04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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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青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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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这个理念是要从真正的临床上的需求出发,我们要实现临床价值。但是如何定义临床价值?什么是临床需求?我们做药的同志,比较少的,能去真正做临床上的东西,了解临床上在干什么,也就是我们其实并不了解它的应用场景是什么,如果这个产品的应用场景你并不是了解,那么你如何才能设计出一款真正需要的产品呢。
所以我们的逻辑是从医院端,从病人端一直再到我们最接近病人端,原来我们是用细胞器作为桥梁,现在我们是用原代细胞作为桥梁,再衍生到做药,这是宏观逻辑,我们是打通这样一个链条来认识这个问题。如果我们做药不看医,仅仅是看药本身的话,我们这个药打磨得再好,打磨得再精准、打磨得疗效再好,也就是我们自己觉得疗效好,但是在临床应用场景上它可能不需要。如果你不从真正的需求端来了解这个事情,即使是这个产品非常好,它可能没有用武之地。
举个具体的例子,我们为什么FLT3+是一个诱导型的药物,我们一开始就不认为它是维持性的药物。那它在临床上到底是怎么治的,比如FLT3+阳性的病人,实际上不管你是阳性还是阴性,只要是AML上临床之后,第一阶段就是化疗,当然化疗有60多种不同的化疗方案,当化疗后没有用,再上二线治疗方案,FLT3+抑制剂联合其他化疗方案一块上,再加上单抗一块上,实际上临床治疗是这么治疗的,它不是通过单独一个靶向药物来治疗的。
了解这个实际情况之后,你就会发现四大白血病,就AML的急性期其实非常之短,致命性非常之强,发病速度非常快。CML一个伊马替尼就可以管20年,但对于这种特别恶性的病,一个单药很难起非常强烈的作用,因为它涉及到真正的骨髓干细胞,所以我们经过临床调研之后,我们就认为AML的病人最好的疗法是骨髓移植,但是如何能打开这个窗口,化疗很多时候有可能打不下去,这时候上FLT3抑制剂可能会打开这个窗口,如果能打开半年已经是非常之长了。既然你要打开窗口,那就要快。实际上很多FLT3抑制剂在一开始开发的时候,大家就是我要做维持疗法,就像CML一样,认为能起到这样的作用。但实际上在临床上发现达不到这个效果,因为AML太恶性了,进展速度非常之快。
所以我们在这个产品候立项的时候,我们就认为应该是诱导型疗法,打开这个窗口,它必须具备在骨髓内能够高度富集,但是一般我们做药人的思路,对于血液性疾病都是觉得血液暴露量一定要非常高才行,但实际上如果你要快速切断,一定是它能够在骨髓中大量富集才行,所以我们在挑选药物的时候就挑选了这么个药物,临床上证明了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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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数据非常重要,其实GPT在训练的时候,它刚开始从网上获取很多数据的时候,假如不做甄别的情况下,学习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资料,这个效果不一定好,因为那个数据是没有经过强化学习的,而强化学习的时候实际上是open AI公司花了很多的钱去做了数据非常重要标注的,包括它的数据,什么样的答案比其他答案要好,它有个排序的,然后用这样的数据再去做强化学习,对它的参数进行了微调以后,才让它的模型慢慢地变成跟我们人类的思维更接近,或者它更会考虑我们人的判断,让他的回答更像人,所以我觉得数据肯定需要我们做很关键甄别的。所以当你把GPT这种大模型应用到医学方向上去的时候,其实你的数据是要做这个领域上的强化学习,让它变得更适应于你这个领域风格的回答,或者更适应于你觉得这个领域理解的回答,我觉得这是需要的,因为少不了强化学习,如果GPT不做强化学习,它也达不到我们现在感觉它像人的这种程度。567 2023-04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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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之前提过当前我们行业处于婴儿肥的状态,我们需要扶持。其实罕见病这个事情,确实需要我们全行业来发声。我认为在当前中国现有的社会条件下,以企业行为来大规模推进罕见病的开发,我估计仅靠中国市场有可能是不行的,很难实现盈利,就是这个企业很难持续发展,那么这个创业主体我觉得更应该是国有事业单位,因为它是公共投资,那么国有事业单位更多就要从国家层面就要开始立项,国家层面要来做这个事情,一是国家财政投入。二是社会公益性投入,像国外很多罕见病都是公益性投入来做的,我觉得可以通过这两种方式来。当然从支付方,医保是解决基础的公共的、大规模的问题,医保肯定不能解决罕见病这些问题,像这样的应该有特殊的商业保险来解决支付方的问题,同时商业保险辅助于国家的一些政策,从开发的开始,国家政策给它导向,就是公共性的投入,不是盈利性资本投入来做这个事情,后边通过免税或者赠税等等一系列把后边支付端给它平掉,我觉得这样才能运行起来,要不然任何事情仅靠财政投入也是不现实的,也转不起来的,国家的钱也是有限的。687 2023-04-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