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对于mRNA来说,大家基本上都是往肿瘤疫苗方向拓展。从您的角度,针对肿瘤mRNA疫苗有哪些切入点?从你们的角度来说,你们切入肿瘤疫苗这块差异化的创新点在哪?哪几个适应症上?

抗肿瘤疫苗
王波 2023-11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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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相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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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mRNA作为一个新的技术,最先大家研究就是在肿瘤领域,因为肿瘤可能对安全性要求相对低一点,而肿瘤领域其实免疫治疗大家一直非常看好,关注度也很高,但是其实迟迟没有特别的突破。现在上市产品用的CAR-T和单克隆抗体都是在体外改造的,而真正意义上的肿瘤疫苗,我觉得应该就是2010年FDA批准的DC疫苗PROVENGE,但是它的效果还是比较有限的。
 
那么为什么会这样?我个人觉得就是一个新的品种,通常在临床申请的时候,一般会从末线治疗开始来做。作为末线来说,一个肿瘤患者通常在一线和二线治疗之后,比如放疗、化疗,患者已经经历了很多轮的折腾,整个免疫系统其实是比较差的,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肿瘤免疫治疗很难有很好的获益的原因,但是这是临床研究的规律。
 
所以我们在做mRNA时候也会学习,像CureVac公司成立比较早,还有德国的BioNTech以及Moderna,他们走得比较前,他们有大量的临床试验和经验,我们也会看他们怎么做。
现在全球进展最快的就是Moderna治疗黑色素瘤的肿瘤疫苗,它已经进入三期临床,而且前一阵也是被FDA认定为突破性的疗法,这在肿瘤治疗领域也是令人振奋人心的,如果仔细我们看它的终点分析,它其实是跟默沙东的PD-1抑制剂Keytruda联用,我们可以看到它其实是想了很多策略,最后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,这说明这个领域的有效性还是需要再进一步加强的。
 
实际上大部分肿瘤其实是我们身体的细胞一步一步在变化,我们整个免疫系统是处于抑制的状态,如何让我们身体的警察部门在它已经不作为的情况下,而通过我们的免疫治疗让他重新作为?那么CAR-T和抗体是我们直接给了特种部队进去,可是我们的免疫治疗是要唤醒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统,这个难度是很大的,该如何去做?我们其实一直在思考,我们团队是2013年开始进入mRNA领域,我们在技术上进行突破的时候,首先选的适应症也是肿瘤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思路。但是在肿瘤领域,选靶点,选适应症还是挺重要的。
 
现在在我们管线上最优先级别是做了两款病毒阳性的肿瘤,一个是EBV阳性肿瘤,一个是乙肝病毒阳性的肿瘤,为什么会这样考虑管线布局呢?主要有两点。
 
第一点,我们认为病毒相关的肿瘤,跟我们正常细胞是有明显的区分的,可以说它是一个肿瘤特异性的抗原TSA,而不是肿瘤相干的抗原。比如,如果用高表达的一些肿瘤受体,可能就会出现选择性太差,毒性比较大的问题,因为一个新技术我们一定要关注安全性问题,选这两个肿瘤,我们认为安全性是比较容易做到的,因为从理论上来讲对正常细胞杀伤可能会比较小。
 
第二个,我们觉得在疗效上可能也会比较显著,因为毕竟是病毒在感染我们的身体,我们身体其实是容易唤醒它的免疫剂,让它重新去识别的。出于这两个考虑,我们就是这样来设计的。
 
具体又该如何实施呢?我们怎么做呢?
 
第一个,我们在编码肿瘤抗原的前面加了一段序列,叫做信号肽,但是我们给它命名叫Immuno-enhancer,加了这段序列之后有什么好处?我们能让它快速的到达蛋白酶体和溶酶体,这样能够给我们身体最强大的免疫刺激。我们是把Immuno-enhancer加到了我们EBV病毒阳性肿瘤mRNA疫苗里,还有HBV病毒阳性的肿瘤疫苗里,现在也在临床上看到了很好的效果,这是我们独特性的地方。
 
第二个,就是我们的LNP。我们在递送载体上用了全新结构的辅料,我们的用量比例是比上市品种用量更少的,所以它的安全性是非常好的,同时在免疫原性上也非常明显。补充一点就是我们通常认为Lipid,就是这个辅料是一个惰性的,但实际上我们发现在mRNA递送的时候,这个辅料其实是有免疫原性的。我们发现这个Lipid的结构,一个化合物有很小的结构差异会影响我们体内的像B细胞,它最后分化为浆细胞产生的抗体种类可以让它广谱性变强,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调控这个辅料细微结构增强免疫。
 
同时我们其实也都知道全球在佐剂这块,现在上市的佐剂应该是6个佐剂加上铝佐剂,除了铝佐剂之外,后面有很多纳米佐剂上市,像诺华的MF59用的是乳佐剂或者脂质体佐剂,所以我们会发现纳米尺度的东西本来就有天然的佐剂效应。我们有个品种是拿到了中国EUA的上市,就是我们做了一个纳米佐剂,这个纳米佐剂主要是用于蛋白苗和亚单位疫苗里面,我们是在今年的6月份跟着XBB的新冠疫苗在中国拿到了EUA,这个产品其实是我们做的一个仿制的品种,应该是在中国实现了国产替代的零突破,因为这是中国第一个做出来仿制佐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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